❶ 小學三年級下冊的語文書(蘇教版)課文《槐鄉五月》中的一段話:
五月,洋槐開花來了。自槐鄉的山山窪窪,坡坡崗崗,似瑞雪初降,一片白茫茫。有的槐花抱在一起,遠看像玉雕的圓球;有的槐花一條一條地掛滿枝頭,近看如維吾爾族姑娘披散在肩上的小辮兒。......五月,是槐花飄香的季節,是槐鄉孩子的季節。
❷ 誰能提供一下初中語文課文《槐花》原文謝了
初中語文課文《槐花》原文如下:
題目:槐花
作者:趙緒雷
又是槐花飄香時,我想起了老槐樹。
槐樹已經很老了,它被砍過,被人用繩子勒過,結滿老疤的樹皮乾裂著,但它依舊葉繁花盛,一串串槐花像銀鏈,似玉朵,隨風飄出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飽經滄桑的銀發老人,忘卻了痛苦,挽著綠綢在翩翩起舞呢。金色的太陽被它懷里清脆的鳥聲所遮掩,光陰在地上晃動著,就像外婆蹣跚的身影。
這時,外婆就出現了,她是晃動著小腳走了十好幾里路來到我家的。外婆從來不讓人接送,這是她的性格。外婆一進門就問我:「孩子,是想外婆還是想外婆捏的槐花窩窩?」我說:「都想。」外婆便誇我長大了。
「外婆是從賤年那陣子過來的,大人們連槐樹葉子都沒吃飽過。」外婆捏窩窩時總愛向我數落著往事,「那時候,榆樹葉子、楊樹上的毛毛蟲都吃過,只有槐花最好吃,不酸不苦的,而且味正香甜。」她說自己老了就變成老槐樹,但最好沒有刺,免得劃破了小孩子的手指。
外婆是見不得槐花紛紛落地的,即使生活好了,人們不再吃槐花了,她仍說:「這是多麼浪費呀!」 外婆把擼下來的槐花收集在簸箕里,戴上花鏡仔細地挑選,就好像在審視自己的缺點,她倒進鍋里的總是一片潔白。煮熟,晾乾,和面揉在一起,變戲法一樣就從她手裡飛出一個個窩窩頭來。火紅的灶苗呼呼地舔著鍋底,窩窩頭不一會兒就熟了。
外婆邀來我的小夥伴一塊吃,窩窩頭太熱,燙得我們跺腳,直跺得外婆臉上笑開了花。
母親說:「娘,到現在你還是忘不了別人的孩子,想想你教書那會兒,咱家裡就還有一個窩窩頭,你非要帶到學校里給人家吃,你哪裡想過自己的閨女也餓得心慌。」「唉,那……」外婆臉上的笑容給不自然的表情沖散了,眼睛不知道瞅向哪裡才好,好像欠了女兒多大的人情似的。
吃完槐花,外婆就坐在樹底下教我寫字。外婆不僅教過書,就連毛筆字也很有功底,這在魯西南的窮鄉僻壤里很不簡單。外婆說我寫字的姿態很端正,沒准將來就是一位大書法家。外婆寫一張,我就跟著描一張,不知不覺間槐樹的影子就拋下我們一丈多遠,這時我才發現外婆寫累了,臉上的汗珠完全沐浴在陽光里,晶瑩透亮。
外婆畢竟快七十歲了,許多事情力不從心,但她總不閑著。「叫你過來是享福的,誰稀罕你幹活,看看你累的。」母親見外婆幹活就嚷她。年幼的我自然也不明白,外婆呀外婆,您為什麼就這樣固執呢?
那天我放學回家,發現院子掃得乾乾凈凈,鍋碗瓢盆擺得整整齊齊。我喊外婆,沒有回應,原來她正跪在屋裡的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用無神的眼光看著我,「外婆不是累,是有病。」好像是對我說,又好像自言自語。桌上的一碗白開水被她打翻了,濺了一身,那水還在一點一滴地從桌子滴到她的身上。外婆實在是挪不動了。我哭著飛奔到地里喊來了大人。
全家人都陪著外婆去醫院了,只有我望著靜得可怕的院子,小板凳上空空盪盪,出籠不久的槐花窩窩呆在筐子里,彷彿在冒著最後一絲熱氣,一陣風從醫院的方向吹來,那滿樹的槐花像白紗般柔軟,似雲煙般飄盪,剎時落到了地上,一片凄慘。
又是槐花飄香時,我想起了老槐樹。其實外婆就是一棵老槐樹,在我的家鄉有許許多多這樣的老槐樹,那些綴滿枝頭的槐花庄雅素潔,飄散出淡淡清香,構成了春風里一道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