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李煜<<相見歡>> 的教案怎麼寫
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認知目標:把握詞作主旨,體會李煜詞作寫愁情的絕妙之處,並積累這些寫愁詞句。
能力目標: 學會品字析句,鑒賞詩詞。
體會詞作中寫愁情的絕妙之處,能將抽象的情感寫得具體、生動、形象。
情感目標:理解作者的身世,體會作者的愁苦情緒。
教學重點和難點 :品字析句,鑒賞詩詞。體會詞作中寫愁情的絕妙之處
第一課時
一、導入新課
教師:在一個清冷的深秋之夜,一位雙鬢斑白、面容憔悴的男子,踏著深院中滿地的梧桐落葉,獨自登上西樓,他默默無言,面對深院中緊鎖的重門,面對樹枝上稀疏的秋葉,面對如鉤的寒月,面對故國三千里地山河,他禁不住淚流滿面,只聽他吟誦道:…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學生:李煜
教師:大家對李煜了解多少呢?
明確:他是南唐後主、詞中帝王的李煜。李煜(937-978),南唐後主。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身囚待罪於汴京。宋太祖趙匡胤因其曾守城相拒,封其為「違命侯」。李煜忍屈負辱過了三年囚徒生活,後被宋太宗賜酒毒死。李煜不是好皇帝,卻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和詞人。李煜詞以被俘為界分前後兩期,前期詞作多描寫宮廷生活與男歡女愛,香艷精緻,才情蘊藉;後其詞作多傾瀉失國之痛和去國之思,沉鬱哀婉,感人至深。
二、學生自由朗誦詞作,進一步體會詞作感情。
三、讓學生給詞作加詞題。(目的是讓學生從整體把握主旨)【小組自由討論】
明確:詞題必須扣住「離愁」。【板書】這不是一般意義的閨房中的相思之愁,也不是遊子的羈旅之愁,而是一種深深的懷念故國的愁緒。
四、教師:解析
「無言」二字活畫出詞人的愁苦神態,「獨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樓的身影,孤獨的詞人默默無語,獨自登上西樓。神態與動作的描寫揭示了詞人內心深處隱喻的多少不能傾訴的孤寂與凄婉啊!
「如鉤」不僅寫出月形,表明時令而且意味深長:那如鉤的殘月經歷了無數次的陰晴圓缺,見證了人世間多少悲歡離合,今夜又怎能不勾起人的離愁別恨呢?俯視庭院,茂密的梧桐葉已被無情的秋風掃盪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乾和幾片殘葉在秋風中瑟縮,怎能不「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又何止是梧桐?即使是凄慘秋色,也要被「鎖」於這高牆深院之中,然而「鎖」住的又何止是這滿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鄉的情,亡國得恨,都被這高牆深院禁錮起來,此景此情怎一個愁字了得。
用「絲」來比喻「離愁」,別有一番新意。然而絲長可以剪斷,絲亂可以整理,而那閱歷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經受了國破家亡的痛苦折磨,於詞人的心頭難以排遣。
「別是」二字極佳,昔日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備受屈辱,遍歷愁苦,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恐怕詞人自己也難以說清,豈又是常人所能體會到的呢?若是常人,道可以嚎啕傾訴,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只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更勝過痛哭流涕之悲。
五、學生誦讀過關
第二課時
一、檢查學生誦讀情況
二、具體研讀、品字析句鑒賞詞作
教師:大家看看除了意象之外,還有哪些字詞有助於表現主旨?
明確:「無言」、「獨」、「寂寞」、「鎖」
「無言」、「獨」——因為是獨上、自然無人共語,但更表現了後主內心的情緒、他的痛苦無人與說,也不願與人說,說了又有何用?又有誰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呢?從「無言」、「獨」可看出後主那孤獨、寂寞的身影。
「寂寞」、「鎖」——並非梧桐寂寞,而是人;被鎖者並非清秋,而是人。被鎖深院中的人,悲愁無盡,只有清冷的秋天相對,怎會不感到寂寞。「鎖」字暗點了身世。這涉及到一種修辭手法:移用。
三、解愁
這首詞被譽為千古名篇,不朽之作,那麼這兩句(「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更是歷來為人所稱道,同學們看見這一句,肯定會想起許多類似寫愁的句子,請同學們回憶一下。教師問:那麼這些寫愁的句子都有個共同點,同學們注意到了嗎?
明確: 它們將抽象的感情寫得生動、形象、具體。
教師:這幾句中哪一句所表達的愁更深一些?
明確:「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句用無形的事物比喻無形的情感。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說它是苦的、辣的、酸的、甜的,似乎都有那麼一點,但又都不是,它似乎不可捉摸,但又隱約感覺得到;似乎未曾經歷,又似曾相識,說不清,道不明。
那麼這種難以說破、又無法說破的情感正說明了作者體驗之深,愁情之苦。
四、小結:
這首詞主要表現了作者對故國山河深深的眷戀相思之情。
五、歌曲欣賞:
教師:這首詞寫得極其自然,沒有一絲刻意修飾的痕跡,卻將那份亡國之後的愁苦之情展現的淋漓盡致。那讓我們重新飽蘸一份濃濃的深情來再次聆聽後主那愁腸的心曲。
六、作業:背誦這首詞。
② 6年級課文黃河之水天上來教案及課後習題答案
將進酒
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後所作思想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即其代表作。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故古詞有「將進酒,乘大白」雲。作者這首「填之以申己意」(蕭士贇《分類補注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於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嘗登高飲宴(《酬岑勛見尋就元丹丘對酒相待以詩見招》:「不以千里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蕭士贇)之際,於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抒。
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藉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語帶誇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舒捲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誇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誇張。悲嘆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間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反向」的誇張。於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恆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棄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於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強。詩有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悲感雖然不免,但悲觀卻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來,只要「人生得意」便無所遺憾,當縱情歡樂。五六兩句便是一個逆轉,由「悲」而翻作「歡」「樂」。從此直到「杯莫停」,詩情漸趨狂放。「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梁園吟》),行樂不可無酒,這就入題。但句中未直寫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對月」的形象語言出之,不特生動,更將飲酒詩意化了;未直寫應該痛飲狂歡,而以「莫使」「空」的雙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陳,語氣更為強調。「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又似乎並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詩人於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擊節贊嘆的句子。「有用」而「必」,一何自信!簡直象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須大寫的。於此,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積極的本質內容來。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為什麼不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呢!破費又算得了什麼——「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曩者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上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豪舉。故此句深蘊在骨子裡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得其萬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決不甘休。
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麼豪壯的詩句!
至此,狂放之情趨於高潮,詩的旋律加快。詩人那眼花耳熱的醉態躍然紙上,恍然使人如聞其高聲勸酒:「岑夫了,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於變化,而且寫來逼肖席上聲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而忘卻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著想奇之又奇,純系神來之筆。
「鍾鼓饌玉」意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鍾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以為「不足貴」,並放言「但願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後吐狂言,而且是酒後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至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說富貴「不足貴」,乃出於憤慨。以下「古來聖賢皆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自言管葛竟誰許」,所以說古人「寂寞」,也表現出自己「寂寞」。因此才願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澆自己塊壘了。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表。並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之句。古來酒徒歷歷,何以偏舉「陳王」?這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是謝安之類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中,「陳王」與酒聯系較多。這樣寫便有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於丕、睿兩朝備受猜忌,有志難展,亦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聖賢」,二提「陳王」曹植,滿紙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於此。
剛露一點深衷,又回到說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以下詩情再入狂放,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後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當不惜將出名貴寶物——「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來換取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於「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幾令人不知誰是「主人」。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雲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誇張手法不無關系,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萬古愁」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誇感,其根源就在於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涌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後結穴於「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鬼斧神工、「絕去筆墨畦徑」之妙,既非